中庸致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曦澄】夜阑卧听风吹雨

 @曦澄深夜六十分 激情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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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伏天热了许久,半月将过,一点没有下雨的迹象。真真的热,每一处都裹挟了暖气热风,江澄不愿在屋里多待,带着半桌《云梦旱灾治理草案》躲去新修的湖心亭。



  提笔最先翻出来的是一封云纹封纸的家信,拆封用二指探进去捻出一张信纸,搓捻展开,未见其内容,眼周先带三分暖。


  不料一封普遍询道家常的信,惹得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家宗主连眯三次眼,期间嘴唇蠕动数次,看完收起信丢进一个小箱子,最后狠狠呸了一声,怒不可遏。



  江月白一旁研墨,暗道这又怎么惹了自家祖宗,悄悄探头过去瞧,只见江澄杏眸圆睁,细眉紧蹙,便有几分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声音,大怒道:“凭什么?!”



  江月白继续听:“凭什么他蓝家降下凉雨,我江家还要遭热旱之苦!”



  很快便不遭暑热之苦了。

 

   姑苏的飓风夜间吹来了云梦,半夜一道惊雷劈亮半片天色,风刮得响亮,木窗击打窗棂碰碰响。雨点砸在窗上与外面的湖水中,喧闹。



  夜阑卧听风吹雨,江澄被惊醒,便睡不着了。



  当年莲花坞灭门,也是这样大的雨,将岸上的血迹并着温家的歹心一齐冲刷进了莲池里,沉在池底,埋在心里。



  他转了个身,将身子背对着窗不让自己瞧见窗外的一阵一阵光亮,却在床沿瞥见一双脚,他抬头望脚的主人,是眼里笑着淌血的六师弟,他道:“二师兄,莲花坞新盖了房子,我寻不见之前的路了,你随我去看看罢
——”



  他抬头扫视一圈,床边密密麻麻站着一圈的人,同样是笑嘻嘻的血眼,却不是任何活物。他们同样叫着,交头接耳絮絮叨叨。



  突然爆出一阵嬉闹的笑声,夹杂一些言语:“嘻——江师兄现在好厉害,师兄早点这么厉害的话,我们怎会年少枉死——!”




  满世界都是这声音,一抬头,笑着的脸就在头顶,血轻轻滴在江澄脸上,温温热热,抬手一抹,即见刺眼猩红。



  一众紫红里从容容挤进一袭白色,温笑对他伸出一只手,道:“江澄,你很好了。”江澄想,他的手心一定很暖,轻轻搭了上去。




  他醒了。




  床边上不知什么时候来的道侣背对着他拧着毛巾,转身见江澄迷迷瞪瞪,举着手里的毛巾抿唇开口道:“晚吟醒啦,你方才魇住了,我拿巾子给你擦一擦冷汗。”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现在刚过二更呢。”江澄有些眼热鼻酸,外面的风雨虽小下来,但还是能掩住他轻轻吸了一下鼻子的声音。




  “晚上梦见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蓝曦臣迈步至床前坐在床边,温热的毛巾敷上江澄脸上,方才鼻尖都发冷的江澄被暖意熏得安心,就这么坐着不动,任由蓝曦臣敷着。




  毛巾敷冷时移开,江澄感觉脸上拂过一个羽毛似的质感,一睁眼就对上蓝曦臣的眸子,映着昏黄烛光,在眸子里瞧见了他自己。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铁马冰河都是过去事了,从此夜阑卧听,入梦来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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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字数下限一千字,真的只有一千零五十多字而已,捂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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