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致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曦澄】谪仙怨(二)

hhhhhhhh更个谪仙证明我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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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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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界也会下雨的,在晴了将近半个月的秋日,终于一声炸雷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寒凉落叶打落在地。

 

 
 

  远处一声鹤鸣被笼在雨滴落地上的声音里听不真切,屋内烛光闪闪烁烁明明灭灭照在案前一位如神般圣洁的玉人上。

 
 

  ——也是闲着没事做,蓝曦臣铺纸研墨,首先下了一笔浓厚墨汁,又以水晕开出水痕,再勾以细节,一只展翅回首的朱雀似乎要在纸上振翅而飞。

  

 
 

  窗上突然传来砰砰两声,还伴着鸟类急切地鸣叫,透着米黄色窗纸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窸窸窣窣的用爪子扣着窗纸。

 

 
 

  蓝曦臣探身开了窗,那只鸟就一溜儿窜进房内欢快的飞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案上的毛笔架上。

  

 
 

  一双圆溜溜眼睛四处张望,终于扫到了案上的画。纸上一只朱雀张翅欲飞,似乎下一秒就要跃然而起了。

  

 
 

  江澄心道:“这画的是山鸡么……难不成他也喜欢在山头抓山鸡吃?”

 

 
 

  妖类化作人形后便不怎么记得自己的原本样子,加之江澄总不可能变只朱雀天天照着铜镜玩,因此在他眼里朱雀和山鸡大抵也差不多了。

  

 
 

  “真是奇怪……山鸡居然有蓝色的么,还这么小,怎么够吃啊。”江澄心里腹诽道。

 

 
 

  “吔?他喜欢吃山鸡别的鸟他吃不吃啊?万一把我抓来吃就不行啊?”江澄想到这里几乎要拔翅就跑了,奈何上次醉酒欠他照顾之恩,眼睛带着些惊悚望着蓝曦臣。

 
 

  蓝曦臣看着这小东西突然间就抖将起来,还用良家妇女看见采花贼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不明所以,张开手心示意他飞过来。

 

 
 

  朱雀视死如归般慢腾腾挪到他手心抖作一团,一张口吐出个小珠子。“我给了他鲛珠他总不可能翻脸不认人把我给啃了吧。”江澄暗自庆幸。

 

 
 

  相传鲛珠是东海鲛人以泪所化,一颗之价不下万金,蓝曦臣自是不能受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但在朱雀企盼的眼神下道了句:“多谢。”这才慎重其事的收好。

 

 
 

  朱雀显然高兴了,啾啾叫两声窜飞到屋内的横梁上又对着蓝曦臣一冲而下,丝毫不怕生般赖在蓝曦臣臂弯。若以江澄尚为人形时自然做不出这种主动讨人喜欢的事来,但为原形把他身上的锐气与锋芒磨了个七七八八,像是被剥了外壳的鸡蛋在蓝曦臣面前,还带着天真的稚气与跳脱。

 
 

  一个小团子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微微的酥痒感,蓝曦臣觉得好笑,还没半天的功夫这小东西对人就这般熟稔,又想起以前摸过的猫,给朱雀一下一下顺着毛。

 
 

  朱雀额上似乎有个印记,像一丛跳跃的火苗,火红火红的绽在额间。蓝曦臣有点好奇,指尖抚上那点印记感受到凸起,好奇地用了点力,摁下去。

 
 

  天知道一只巴掌大的小团子瞬间变成个男的还把自己给扑了?!不仅被扑了还被人瞧见了?!出去之后被人传成断袖还是下边这个?!

 
 

  一道白光伴随砰地一声,手臂忽的重量带着蓝曦臣踉跄几步栽倒在卧房的床上,伴随着一个清朗的少年嗓音的呼声,蓝曦臣惊愕瞪大着眼睛对上一双圆溜溜的杏眸。

 
 

  余光能瞧见那少年白花花的身子,却不能看得很真切,这时寝殿门传来吱呀一声:“泽芜上仙上次……啊!对不住,打扰到泽芜上仙了这就出去!”

 
 

  砰的一声响把屋内的窘迫跟外界完全隔离,两个人愣了一阵才突然反应过来了。

 
 

  “这位公……”子你先从在下身上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玉白的手蒙住眼睛,软软的有点微凉,蓝曦臣干脆把眼睛闭上了。

 
 

  眼睛既然看不见,其他感官便更加清晰起来。蓝曦臣感受到少年架在自己身两侧的长腿,自己的手正覆在一片滑腻的皮肤上面,大概是腰侧吧,肯定也是雪白的。蓝曦臣很没有礼数地想道。

 
 

  “你你你……不许看!”江澄窘极,仗着自己尚是原形撒欢之际,却被蓝曦臣误打误撞摁到额头上的印记一激动现出人身了,现出人身还好但居然把这个只见过两次的人给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掌下感觉到被睫毛扫过的微痒,想来是蓝曦臣把眼睛闭上了,江澄心一横从蓝曦臣身上滚到另一边的床角,顺势把床榻上的那层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缩成一团,一时无措。

 
 

  蓝曦臣许久没听见声音,试探着睁眼起身,一转头便见一位少年在床榻另一边,几乎把自己缩成一颗球,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只探出头发有点凌乱的乌漆漆的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谨慎地盯着自己,见他有所动作后又往里缩了缩。

 
 

  “这位公子……”蓝曦臣试探着开口。

 
 

  “我叫江澄。”

 
 

  “江公子请放心,在下不是坏人,恕在下多嘴问一句 ,江公子……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蓝曦臣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一现象。

 
 

  “先不说这个——那个,你……这里还有多余的衣裳么?”总得让我穿上衣服再说话??

 
 

  “啊啊啊?我这就找过来。”蓝曦臣才反应过来江澄几乎未着寸缕,红着耳朵在柜子里翻出一套广袖浅青的衣袍递了过去,自己默默在屏风后的案旁坐好。

 
 

  屋内分外寂静,蓝曦臣听着衣料摩擦细碎的声音不甚自在地嘬两口茶,就在那壶茶快要被喝个底朝天时终于听见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蓝曦臣穿着正合适的青衫,被比他矮上一截的江澄穿着显得格外宽松,好像是没有找到鞋,江澄一双脚踩在地上,像是很为难般一只手掐着腰身处宽出来的一截衣服,抬头瞥了蓝曦臣一眼欲言又止,很快把头重新低下去。

 
 

  江澄此时个子只在蓝曦臣肩以下一点点,腰却格外的细,蓝曦臣那件衣服的袍子上腰封扣的最小那个扣子扣上都还剩下格外宽的一截,蓝曦臣替他找来一双木履,给他把衣服系得更紧。

 
 

  不知怎的又劈下一道惊雷,江澄额间的印记随着雷声闪现出来,蓝曦臣觉得眼熟,问道:

 
 

  “你就是刚刚那只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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