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致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曦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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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宗主夜猎捡到一只蚌精。


 

  当时江宗主正在东海边上斩蛟龙,废了一屁股劲把那祸害百姓的妖龙抽筋拔骨后正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又看到不远处两只动物在挣着。


 

  江宗主走过去一看。


 

  一只鹬的嘴被蚌夹住,四处扇着翅膀弹跳着,见到江宗主来了竟想攻击。


 

  江宗主看着鹬扑过来大张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把鹬一鞭毙命。


 

  江宗主拎起地上的鹬掂了掂,挺重,肉多。


 

  嗯,回去给金凌加餐。


 

  江宗主心满意足把两样好东西收进乾坤袋,拍拍屁股就要走。


 

  衣角被小小的拽了一下。


 

  江宗主回头。


 

  一个小娃娃坐在水里瘪着嘴,一只手畏畏缩缩捏住江宗主衣角,眼睛像刚出生的猫崽子一样泛着微蓝。


 

  可爱的紧。


 

  江宗主对这些软乎乎的小东西总是格外的没办法,凶兮兮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替小东西擦眼泪。


 

  小娃娃却连抖几下消失了,剩下一只黑乎乎的蚌夹着江宗主的衣服。


 

  奇也怪哉。江宗主把蚌壳从衣角处解下,阳光照在半个巴掌大泛着黑光的壳,赞了句海里伙食真好,毫不客气把蚌往怀里揣回家。


 

  江宗主把蚌丢在自己卧房里的水缸里养着,自己又去了眉山。


 

  回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江宗主满脸愧疚地把大缸里的脏水换掉,发现蚌长得比自己的头还大了。


 

  不知是江宗主太久没回来还是蚌怕生,到了喂食时间江宗主往水里扔了把鱼,敲敲蚌壳。


 

  蚌把本来半开的壳合得严严实实,咕噜噜吐出一串水泡。


 

  看来是生气了。


 

  江宗主悻悻走出卧房。


 

  那只蚌在江家呆了有半年了。


 

  从半个手掌心那么大长到水缸装不下。


 

  江宗主把蚌放在莲花坞大湖里。


 

  蚌很粘人,每次江宗主把它放在水里让它自己玩,过了一会儿江宗主一回头,总是能见到蚌在身后眼巴巴立着。


 

  啊,错了,蚌没有眼睛。


 

  江宗主略弯了腰敲敲蚌壳,催着它回湖里。


 

  蚌很不情愿的半张开黝黑的壳轻轻夹住江宗主指尖,壳里软滑的身体轻轻蹭上去。


 

  湿湿滑滑的很好摸,江宗主勾着指尖摩挲几下,另一只手狠狠敲了下蚌壳:


 

  “少给我装可怜!”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宗主感到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半夜处理完事务回房居然有热乎乎的茶喝?为什么床上的衣服老是会整整齐齐出现在柜子里?为什么午膳总有碗跟记忆中味道一样的莲藕排骨汤?为什么在自己枕头底下找到了明显不是他的头发?为什么早上起来脖子上总有蚊子包?为什么三毒总是锃亮锃亮的?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总能闻到香味?


 

  蚌不知道,蚌真的不知道。


 

  等江宗主睡着之后悄悄变成人钻到江宗主被窝里的蚌真的不知道。


 

  趁着江宗主处理公务时偷偷煮开水泡茶的蚌真的不知道。


 

  偷跑到江宗主床上去搂着江宗主腰手上嘴上动作不停的蚌真的不知道。


 

  最近江家来了很多姑娘们。


 

  莺莺燕燕把江宗主围了个严严实实。


 

  江宗主看着平时脾气很好的蚌在姑娘们学着江宗主的样子用手敲蚌时第一次闹了脾气。


 

  蚌狠狠把那位姑娘的手夹了一下。


 

  那姑娘似乎是吓坏了,扑在江宗主肩头哭。


 

  蚌被江宗主瞪了一眼,心里委屈得很。


 

  那姑娘原本是来谈生意的,被蚌一搅和用江宗主的话来说就是:“谈个屁。”


 

  江宗主把蚌骂一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蚌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怜兮兮缩着不动。


 

  第二天早上起来,江宗主没看到蚌。


 

  哦哟还敢闹脾气了?走了就走了,谁管你?!


 

  江宗主提着剑是说去夜猎,后边的侍女们掩着嘴笑:明明是去找小东西去了嘛,虽然小东西一点都不小。


 

  可惜没找到,又从外边捡来条鲛人。


 

  鲛人蓝曦臣重伤,江宗主把他捡来的时候满身的血。江宗主绝对不承认是因为这只鲛人长得好看才捡的。


 

  江宗主绝对不承认自己常常被这只妖精撩到面红耳赤。


 

  不知道为什么,蓝大鲛人喜欢粘着江宗主。一个大男人这样粘着自己,江宗主觉得很别扭,但蓝大鲛人一瘪嘴,江宗主叹口气。


 

  啊,搂就搂吧,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像小姑娘一样失了清白?


 

  江宗主没想到,这妖精搂着搂着就搂到床上去了。


 

  蓝大鲛人露出狐狸尾巴,趁着醉酒把江宗主吃干抹净后给江宗主脖子上带了个珍珠吊坠。


 

  不要问我江宗主为什么没把蓝大鲛人给抹脖子,人家江宗主三十几年的铁树,被妖精贴在耳边的几十句“心悦你”给叫开花了,虽然人家不承认。


 

  不过妖精也是有克星的,蓝大鲛人喝不得酒。


 

  中秋节的江宗主异常兴奋,蓝大鲛人不忍他失了兴致,跟江宗主拼了杯酒。


 

  蓝大妖精疯了。


 

  江宗主很不想承认这个趴在地上抱着木桩子嘴里喊晚吟的神经病是他男人。


 

  江宗主伸手拉蓝大妖精。


 

  大妖精用嘴轻轻咬了下江宗主指尖,江宗主愣了。


 

  第二天早上的蓝大妖精被江宗主用剑指着摁在床上:


 

  “说,你到底是谁?”


 

  蓝大妖精一咬牙,变出一只快要比床大的蚌。


 

   江宗主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江宗主要气死了。


 

  害我担心这么久,呸,渣蚌。


 

  江宗主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心疼得脸都要皱起来:“蓝曦臣你是不是傻子?!当初你把自己身上的蚌珠挖出来不疼啊?!”


 

  “不疼,你一看就不疼了。”蓝大妖精撒了个慌。


 

  江宗主把蓝大妖精的衣服扯得半开,果然上边一道疤。


 

  疤还粉粉的,显然还刚好没多久,江宗主皱着眉,表情凶悍得让蓝曦臣以为下一秒钟他就要被抹脖子了,手却轻轻地抚上去。


 

  江宗主眼睛红红的快要滴出泪来,蓝大妖精忙拉着他坐在自己怀里,蓝大妖精亲亲江宗主唇角:“一颗蚌珠而已,就算是我的命,掏出来给你我也心甘情愿,想到我这颗蚌珠要给你,我就开心。”


 

  江宗主“嗯”了一声,又道:“我才不心疼你。”


 

  “鬼才信你。”蓝大妖精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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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今天又是一个不更谪仙的小智障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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